八极乘龙巡碧落
一襟风雪载昆仑

[夏乐] 锦缠绊(上)

哎有些人说我不写肉就让我菜市口见,这真是好狠的心呐!!

---------------

锦缠绊 (上)


夏夷则推开千波殿大门的时候,正是东方既白之时。晨曦驱散了早冬的雾气,庭院中的梅树叶子上,颤巍巍地滴下一滴露水来。


乐无异此时刚刚把最后一个导灵栓装入偃甲。

“大功告成。”大偃师拍拍手掌,音色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。

恰在此时,身后厚重的宫门被人推开:“这算是做完了?如此快活。”

“那是自然,有我乐大偃师在,哪有不成功的道理。”乐无异拍了拍胸膛,突然醒悟过来,猛的转身站起来,“咦,夷则,你怎么来了!”

他蹲了一晚上,腿部气血不畅,突然来这一出竟失去了平衡,眼看就要摔倒。夏夷则忙一个闪身,堪堪扶了他一把:“朕奉旨来看看你。”

“奉旨?奉谁的旨?你可不就是皇帝吗?”乐无异站稳了身形却也不闲着,伸手去摸夏夷则的额头,“你没事吧夷则?”


“没事。”夏夷则把他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拿下来,放在手心里捏了捏,“有人想你了,所以朕奉旨来看看你。”

他面色端和,一派气定神闲,仿佛只是闲话家常般轻描淡写。

但乐无异与他相知多年,一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在打趣自己。

什么有人,不就是你吗。乐无异一面腹诽,一面又忍不住让甜丝丝的绯红色飞上了脸颊。

“去去去,下了朝就好好看你的奏折,偏来这冷清的地方打趣我。”乐无异假装忿然。

夏夷则把着他的小臂,替他揉了揉指节:“做了一晚上偃甲累不累?歇会儿去吧。”


他目光澄澈,柔情万千,乐无异心中哼了一声,只道这笔账来日再算,口中却是顺水推舟接道:“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累,哎哟我的老腰哎。”

“前些日子骠国进贡了些膏药,待会贴一帖再睡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
两人这般交谈着,朝后方寝殿走去。

早有宫人燃好了银丝细炭,殿内温暖如春。

待两人坐定,就有人送上温热的早膳,乐无异喝了两口,就觉得眼皮子直打架,困得不行。

夏夷则抬眼看他那两眼无神,一脸迷茫的模样,又是好笑又是好气,终于还是伸出手拍拍他的脸:“无异,困了就去睡吧。”

“哦……”乐无异抬脚就往榻上蹭,钻到被窝里才又想起什么似的抓着被子坐起身来,“那夷则你……?”

还是想着我的么。

夏夷则笑了一笑:“我让内侍把折子送来这了,你睡吧。”

“嗯……”乐无异点了点头,滑进被窝里,不一会儿,就传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。


这是累狠了,夏夷则想。

他轻手轻脚将乐无异翻过身来,将那骠国进贡的膏药在乐无异腰上揉散了贴好,又替他盖好被子,这才回到案几边看起来折子来。


辰光尚早,檐下养着的雀儿时不时传出几声轻啼,宫人的裙摆擦过青石板的地面,留下细微的声响。

夏夷则心中一片平和,岁月如此静好,便是最难得。


待乐无异醒来之际,已是暮色时分。

冬季日头歇得早,酉初二刻便已黑了泰半,按制原本是要点满十二盏宫灯,但侍女上前来时,夏夷则想着乐无异尚在眠中,只让点了案前一盏。

乐无异动了动手臂,张口欲呼夏夷则的名字,声音到喉咙口打了个滚儿却又收了回去。


夏夷则在案前俯首看着什么,手指在几案上轻点,似是有所思忖。

暖黄的烛光透过轻薄的灯罩,照在他玉铸般的脸上,半是明亮,半是阴影,下巴处的曲线起伏着,顺着脖颈,没入黑发中。

这些年两人都忙忙碌碌,甚少有如此情景之时。乐无异目不转睛,一时竟看得痴了。


他目光这般灼热,夏夷则又怎会毫无察觉。

只见夏夷则缓缓抬起头来,与他眼神交汇,目光里尽是温柔笑意:“醒了怎的也不说一声?”

“你在那看折子呢,我才不打扰你。”乐无异摆摆手。

夏夷则冲他勾勾手:“不是折子,是你留在偃甲房的图纸,正好无事拿来看看,还求乐大师指点一二。”

乐无异一听偃甲图三字,眼睛都亮了,掀开被子趿了鞋子便跑到夏夷则身边:“夷则你要问啥?”

他兴奋得连外衣都未批,夏夷则顺手拿过旁边的披风裹住他,让他挨着自己坐了,方才指着图纸道:“这北疆取水偃甲,乐大师是何时起的意,我竟不知道。”

“这个嘛,”乐无异抬眼看他,“前几个月你不是老念叨北疆苦地,风沙大,水源稀少,流寇出没,民不聊生。我从大哥那回来的时候就折了个弯儿去实地考察了一番,发现那处地底下倒是有不少活水,只是当地居民取之不得法。我想着这茬就顺手画个图纸,等下月我再去看看这偃甲取水之法可行不可行。”


夏夷则拥了他入怀,听他絮絮叨叨道出原委,心中无比熨帖,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心道:“无异无异,知我心意。得无异如此,夫复何求。”

乐无异这些年听他夸奖听得多了,早不似当年羞涩,反问道:“陛下富有四海,待微臣却如此小气。只会口头夸奖,也不给些奖赏。”

这话在夏夷则耳中听来,倒如同撒娇一般,他心念一动,低头与乐无异吻在一处。

不过是嘴唇与嘴唇的相贴,两人亲了片刻又分开。


“对了,”乐无异想起什么似的,手从腰上摸下一块膏药来,“我刚才睡觉就觉得腰上热热的,谁给我贴了这膏药。”

夏夷则摇头叹道:“天子亲自服其劳,爱卿不谢恩也就罢了,居然还不领情,真是令朕伤怀。”他虽然故意用失望的语气说话,眼睛里却是笑着的。

乐无异见他这般戏弄的神情,恨恨地扑上去亲他:“臣这就谢恩!”


他这一下来势甚猛,几乎是一口啃在了夏夷则的嘴唇上。

夏夷则有些吃痛,却也顺势扣住他的后脑,舌尖顺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伸了进去,抵着乐无异的上颚轻轻摩擦起来。

乐无异只觉得嘴里又麻又酥,张大了嘴喘气,只求好受些。这倒方便了夏夷则长驱直入,他将自己的舌头整个深入到乐无异的口腔里,舔舐着他的齿列,勾住他的舌头,缠绵翻搅,直亲得乐无异连吞咽唾液的功夫也没有,亮晶晶的液体沿着嘴角滴落,才放过他。
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夏夷则抱着乐无异,伸进他中衣内沿着腰线慢慢摩挲,所触之处紧实细腻,让他心底的火烧得又旺了几分。

乐无异被他摸得也有几分心痒,伏在他肩上道:“你今晚不用议事?”

“朕今晚只与爱卿议事。”夏夷则说完,又去亲乐无异,手也拈住他的乳珠细细挑弄起来。


评论(18)
热度(79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一襟风雪载昆仑 | Powered by LOFTER